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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斯文学 > 唐慕晚霍庭琛 > 第237章 我们离婚吧,就当是放了我
 
“我说了,没有任何的证据表明车祸跟沈初夏有关。”男人眼底掠起浓重的阴鸷,语气冷硬,“你想要看证据的话,我立即让人拿给你看。总之,离婚的事你想都不要想,念头也不准有。”

“可是我现在跟你在一起只觉得是折磨,我不想折磨自己,也没那个兴趣折磨你。”唐慕晚淡淡笑着,她是真的觉得好笑,不带半点冷嘲热讽的意思,语气格外的认真,“讲真的,我们离婚吧,我的人生字典里容忍不了任何的背叛跟怀疑,我不会要你任何的财产,当初的聘礼也分文未动,只要你签字,我净身出户,什么都不会要。“

相处靠处心积虑,分离靠鼓足勇气。

她在知道他隐瞒爷爷去世的那一刻起,就有了离婚的念头。

直到刚才,男人说离婚的念头也不准有,她脑海里的念头却是更加的清晰了。

说要离婚的那一刻就好像拔掉心头的一根刺,在拔的瞬间很痛,但是拔完之后发现只有这样才能痊愈。

霍庭琛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眸中是一片深沉的晦暗,“不可能!“

简短的三个字,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男人的眼底凝聚着狂风暴雨,眯起眼眸,菲薄的唇弧度很是淡漠,“不问任何的缘由,不给我丝毫解释的机会,轻而易举的就给我定了罪。慕晚,你这样对我公平吗?”

唐慕晚好笑的看着他,嗓音温软却沁凉,“可我记得霍公子你自己说过,这个世间本来就是没有公平可言的,如果权力不能让自己随心所欲的话,怎么还会有那么多人费尽心机的往上爬。所以,你看呀,你自己都不给别人公平,又何谈所谓公平呢。”

男人眼底浪涛翻滚,紧紧盯着女人的脸,“所以,就因为我隐瞒了你爷爷去世的真正原因,你就要跟我离婚?”

唐慕晚拧眉,他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解释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事已至此,她也不可能再跟这个男人再有所牵扯下去。

她跟沈初夏之间是不可能和解的,不死不休的结局就是他在中间左右为难,妄想平衡的话是绝对不可能的,她也绝对不会让那样的局面发生。

而且,她没有办法原谅一个包庇害死她爷爷的凶手。

“算是吧,不过也不全然是这个原因。我们之所以在一起,说的好听点你对我一见钟情,也不过是见色起意而已。后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的心总是偏向沈初夏的,没有哪个女人会大度的全然不在意,要么是不爱,要么是爱的不够深。我眼里揉不得沙子,既不大度,也不会因为爱你而失去了自我,反正如今这样的情况,我跟你没有办法再继续下去了。”

“与其互相折磨,不如痛快放手,相忘于江湖,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

唐慕晚的语调很是温婉平和,像是这番话早已经在心中形成了腹稿,说出来才会没有丝毫的压力跟负担。

尤其是脸上的神色,很是平静,嘴角甚至挂着浅浅的微笑。

“互相折磨,痛快放手,相忘江湖?你好我好大家好?”男人重复着她的话,每说一个字脸色就阴沉一分,到了最后已经是聚集了狂风暴雨,“你在担心害怕什么,嗯?”

“我没有,”唐慕晚背脊挺得直直的,淡淡笑着,“我只是不想再陷入这种混乱的关系中了,你说你爱我,我也相信,可是爱这种东西,只有当给的人跟接受的人同时理解,同样的爱着对方珍惜彼此,那样爱才称得上有意义。”

“慕晚,你知道的,我爱你。”霍庭琛目光注视着女人的脸,眼神深沉晦暗,下颌的线条绷紧而凌厉,“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唯独离婚不行。”

唐慕晚震了下,旋即笑道,“爱这个字太沉重了,你前半生的爱都给了沈初夏,那样浓烈的爱,很特别,也很让人心动。我一直以为每个人都会有过去,但以前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可是我现在理解不了你的爱,同样的也要不起。”

“慕晚”男人瞳孔有些破碎,喉结滚了滚,黑眸紧紧锁着她。

“讲真的,我们分开吧。”唐慕晚黑白分明的眼睛很是纯粹,不染半点杂质,“你很清楚我的性格,我向来不喜欢挑战高难度的东西,当初如果不是你的强求,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

“现在我更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如果我不爱你的话,我不介意你说着爱我的话却一边暗中关照着沈初夏,可是我爱你啊,这对我来说就是沉重的负担,我已经承受不了任何的压力了,就算是放了我。”

就算是放了我。

耳边像是有巨大的轰鸣声,震得男人心脏都跟着发麻。

痛楚并不尖锐,也不剧烈,有些钝钝的,犹如用刀砍着身体的某一处,一下一下的牵扯着所有的神经。

“你永远不会明白黛黛于我而言的意义是什么,她在我心目中跟时潇是没有差别的。”唐慕晚想到躺在医院里无声无息的温黛黛,心里就难过的不行,“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以她的车技完全可以避开的,再不济也不会伤成这个样子。”

霍庭琛喉咙紧了紧,想要说些什么,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我们小时候也曾相看两相厌,没少以捉弄对方为快乐之源后来,黛黛没了妈妈,不知是弟弟还是妹妹也化成了一滩血水,我都没想好是要嘲笑她还是安慰她,就也没了妈妈跟爸爸你看,我们除了性格长相外,几乎是没有差别的我所有的梗,她都能接的上。她说了上半句,我就知道她下半句是什么。”

“抱歉!”

霍庭琛知道她的意思,心里无端的陷入了恐慌之中,“可是慕晚,这并不是理由,我不同意离婚,除非我死!”

唐慕晚抿了抿唇角,目光定定的看着他,“可是我再也不想承受这些了,时潇的死,爷爷的死,黛黛的伤,我也承受不起了,你明白吗?”

男人却是猛地一拽,将她扯入了怀中,唐慕晚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唇便被严严实实的堵住,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有半秒的停顿。

后脑勺被男人的大手扣着,唐慕晚只能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鼻息间全都是他的味道,充盈着她的所有感觉,无处可逆。

密密麻麻的吻铺天盖地而来,带着某种不可抑制的粗暴,男人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只想要狠狠的蹂躏怀中几乎被他嵌入身体里的女人。

缠绵悱恻的吻,而同时男人的手也没有闲着,从纤细的腰际往下滑落。

被吻得晕头转向软绵无力的唐慕晚,察觉到男人的手掌覆盖在圆润的臀部,神经一下子就绷紧了,理智霎时回到了脑海里,猛地推开了已经动情而双眸赤红的男人。

目光沉静如深秋的水,温凉无比,“我所有的勇气都耗尽了,再也没有办法跟你耗下去了,你放了我也放了你自己”

江北深刚看完念宝准备回病房陪着温黛黛说话,就接到了霍庭琛的电话。

“出来,陪我喝酒。”男人言简意赅,没有任何的废话。

“你是跟唐慕晚闹翻了吗?还是她生气将你撵了出来,你没地可去只能喝酒解闷?”江北深低低的笑出声,即使他看不见,脸上也是不满了冷嘲的表情。

男人的身体绷的紧紧的,像是在克制着某种暴躁的情绪,语气却是懒散的,“唔,可能,大概,我很快就要离婚了。”

“”江北深以为自己听错了,没忍住问了句,“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霍庭琛懒懒散散的靠在门边,看着卧室内已经睡着的女人,嗓音低低的,“反正温黛黛也不会马上醒来,你出来陪我喝酒,没准明天我就成了孤家寡人。”

说完,没给江北深开口的电话,就结束了通话。

江北深面无表情的看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先回了病房亲了亲温黛黛的眉眼,温柔的说了几句话才没什么表情的离开了医院。

帝爵。

自从唐慕晚精神心理出了问题,温黛黛离开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踏足这里。

外面依旧是一派歌舞升平,喧嚣无比,江北深熟门熟路的直接进了他们的专属包厢。

以前不知道帝爵是贺靳南的产业,自动知道后,仿佛在这里谈话做事都随意了许多。

霍庭琛面前的桌子上已经空了好几瓶的酒,听到开门声,头也未抬,只是倒了杯酒推过去,“诺,贺当家的珍藏好久,我可是费了一番功夫才拿到手的。”

江北深现在对再好的酒都没什么兴趣,姿态随意的坐下,淡声开口,“你们这段时间不是恩爱的齁死人,怎么好端端的就闹到离婚的程度了?该不是你这大半年没能得到满足,在外面偷吃被唐慕晚给发现了?”

霍庭琛无比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很是没好气,“你脑子里什么时候尽都是这些狗血剧情了,该不会是被温黛黛给影响的吧?”

江北深同样嫌弃的撇了他一眼,晃动着高脚杯里的液体,“不然,你昨天还一脸的出风得意的秀恩爱,现在却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吧唧的,我要以为你是为了逗我玩哄我开心吗?”

霍庭琛恶寒的不行,略显烦躁道,“我都要成为孤家寡人了,你就不能让我开心点?”

“离个婚而已,至于这么多愁善感的?”江北深挑眉,脸上看不出什么同情,“哦,你还没告诉我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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