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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斯文学 > 杜鹃皇后杜鹃富荣 > 054软禁
 
天蒙蒙亮,富荣就从大殿那草草的收拾停当之后去了早朝,近日的水灾旱灾已经过去,面临的是一年一度的人才选拔。国家初定,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所以一年一度的文武状元就成了富荣最为关心的事。

商议的每一处地方的考试规则和选拔范围富荣还跟着正在练兵的魏邱和高威商议了边塞的事情。边塞一直情况紧绷着,自富荣称帝以来,从未有过两国交好的意愿和动向,反倒是附近的小征战不断,导致附近的百姓民不聊生。

商讨而后,富荣还是决定继续加派人手固守城池,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人,于是他号令魏邱前去增员,镇守关闭,择日就要动身。

下了早朝,魏邱没有走,只对富荣说想在离开之前看看杜鹃,富荣迟疑了一阵还是叫他去了。

瞧着魏邱疾走的背影,富荣低头看着桌案上的一只羊皮卷,眉头上渐渐的陇上了一丝愁容,上面的字犹如一柄尖刀无情的刻进了他的心底,那是不争的事实还是不堪的诬告,富荣在心底反复的问着自己。

他在大殿之内不断的徘徊着,思索着,事情波波折折,曲曲弯弯,无论如何都在指向她,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在他的面前跳跃着,那个曾经叫他奋不顾身想要保护的人,如今却是这样的嘴脸,富荣的心早已摔成了一块粉碎的尘灰,跟着她喧嚣的过往扬长而去。

富荣焦躁的又拿去桌案上的密函一遍又一遍的读着,反反复复。

最后心头一缩,“私通”两字深深的刻进了他的眼中,他怒吼一声,扬手将那羊皮卷拍在了地上,随即脚尖一扭,“私通”两字便成了他叫下的两个实体,扭曲的不成样子。

富荣恶汗岑岑,心绪混乱,不能自已的颤抖着身体……

思虑许久,他怒吼一声,将羊皮卷扔在了地上,跪在地上的侍卫一低头,瞧着上面的字,也没了声音。

“去查!”富荣低喝。

侍卫微微点头,迅速的手起羊皮卷,起身跑走了。

一连几日,富荣都未曾踏出大殿的半步,杜鹃的院子附近更是加派了人手,李木凤杀害宫女一事就此搁置。富荣除了每日的早朝一直坐在大殿之中,就是有人求见,他都叫人给轰了出去。

这一日,来的不是别人,是花雾。

花雾扭着腰肢,除去了平常的妖冶模样她如今倒也庄重了不少,因为富荣还在浅眠,花雾不顾阻拦的就跑了进来,富荣被惊醒之后,只淡淡的瞧了她一眼,转身道,“滚出去!”

花雾却未动身,她看着富荣,肚子里的话琢磨了许久才斟酌着开口,“皇上,我已经听说了此事。我知晓皇上是重情义之人,所以必须要调查清楚,可皇上可有想过,如若私通一事是真,那么皇后现在的肚子里或许就正在孕育着某个人的……”

“混账!咚!”富荣一扭身,扔出了伸长的小圆桌子,闷响在大殿之内回荡。花雾浑身一颤,紧忙闭紧了嘴。

“你如何知晓?”

“皇上,纸是包不住火的,更何况在花雾进来之前可是在青楼带了两年,想必还是有一些门道的。皇上,此事非同小可……”

“容不得你在这里指手画脚,滚出去。如若在宫内待得闷了,朕会送你回青楼。”

“啊……”花雾心底一颤,微微垂首,捏着自己的衣袖不安的摇头,“皇上,臣妾告退。”

花雾一走,富荣跟着就起身了,他想起御医曾说过,此毒非同一般,不过媚药的毒性比较大,女子服用后会在半年之内不孕,更不可说她那个身子近期还是不能有身孕的,因为富荣在得了心儿之后,在另一个还未出生的孩子之前,他不想再叫任何人怀上龙种,只因,富荣瞧着现在的形势趋于平衡,他不想打破而已。

富荣一声低叹。“哎……”而后抓起衣裳起身出了大殿。

今日天清气爽,风和丽日。

屡屡微风吹送而来,撩动着一抹动人的神采。

杜鹃骑在白色的骏马背上,欢愉的笑着,微风拂过,拨弄着她的衣衫,她双眼眯成一条缝隙的看着富荣,“好玩儿!”

魏邱慵懒的坐在院子的一角,亦是笑着看着杜鹃,时而抬手,“姐,你学的真快。”轻笑道,“跑得快了要勒紧缰绳,别慌张。”时而起身,担忧的看着她,“不要慌,不要慌。”时而轻蹙眉头,“慢些,慢些……”

彼时,气氛欢愉,阳光很好,他想起了很久的以前。那时,杜鹃不会骑马,后来也是他在院子里教会了她。杜鹃学东西很快,跌了几跤就会了。无奈经常久居深宫,杜鹃有些生疏了,这一次拉着魏邱的白马随意的学一学,还能掌握了起来一些简单的技巧。

这时,从外面办完事情回来富荣走了进来,杜鹃一乐,挥手道,“富荣,你看,我会骑马了,我会骑马了。”杜鹃兴高采烈的从马背上招呼着他。

富荣冲她微微点头,走上前牵着缰绳,“下来吧,满头的汗。”

杜鹃欢快的道,“好!”说罢,她伸出手,搂着富荣的脖子,娇笑一声,“哈哈哈……”一个转身,就落了地。

“富荣,改日陪我出去可好?”

富荣挑眉,“想去哪里?”

“嘿嘿……自然是去魏邱那里,不过这一次想骑马而不死做轿子了。”杜鹃憨笑一声,从他怀里挣脱开,蹦跳着,“你看可好?我想去看看魏邱的宝贝日子了。”

富荣无奈的摇摇头,站在原地看着杜鹃欢快的跳跃,大声的欢笑,他如沐春风般的看在眼底。

“皇上!”突然,远处一声惊呼,众人将目光送去,只瞧着一个男子一身褴褛跌跌撞撞的跑来,身后跟着的暗卫脚步急急,却都未有上前拦住他的意思。

富荣亦是站在原地,没有动身,任由那个人一头栽到了杜鹃的怀里。

杜鹃一个趔趄,险些跌倒,扶住那人,忽而低喝,“谁?成何体统?”

“娘娘,是我,李木凤,是我啊。求你,不要带走心儿,不要带走心儿。”李木凤挂着满目的泪光,抓着杜鹃的衣袖不撒手。

杜鹃一愣,定定的看着她,许久之后才道,“我何时说过要带走你的孩子?”说着,还不忘偷偷迈着碎步往富荣的身侧走。

“富荣,这件事为何我不之情!”

富荣站在原地,笑看着杜鹃,没有回答,待杜鹃靠近,他才拉住她的手,一把扯过身后,挡住了杜鹃的视线。

李木凤惊讶的看着这一切,不可置信的盯着他们,仿佛面前的两人还是青春正茂的一对新婚夫妇,一个因为受到惊吓而缩在他的怀里,他就那样不顾一切艰险的挡在她的身前。李木凤无望的看向富荣,这件事早上就有消息传出,如此她想尽了办法哈市没能得到富荣的丝毫肯定,家中的父亲又因为此事一路焦灼,现在正在赶往宫内的路上,可李木凤却早已经坐不住了,她哭闹着跑到了这里,“皇上。”

“李木凤!”富荣冷冷的道。

李木凤看向他,“皇上,这件事不是真的,您告诉我这件事不是真的。”

杜鹃不明其意的看向富荣,瞧着他那张从未有过的如此神情的脸上挂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李木凤,这件事你又是如何得知?就是……”他话语一顿,回身看向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富荣,而后轻拍她的手,“就是朕的皇后都未知晓的事情你又是如何知晓?”

李木凤身子一颤,将头埋的很低,很是小声的道,“是,是从宫女的口中得知。”

富荣笑着,未回答李木凤的话,她握住了杜鹃的手,轻声道,“好,如此甚好。那宫女是不是该处死?朕的皇后?”

杜鹃惊骇的看着面前笑得很是诡异可怖的富荣,凝视了许久,忽而一个想法蹦跳在脑海之中,她似乎明白了富荣的意思,只笑着对富荣道,“皇上,此话何意?”

“呵呵……杜鹃,你该知晓朕今日一直到这里来的目的。”

“皇上,臣妾不知。”杜鹃语气淡淡的,不着一丝情感。

富荣扭身曲指,“咚”的一声,弹在了杜鹃的额头上,他失笑道,“朕的皇后为何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依照从前的情感朕会如何对你?而如今你连同外人射杀朕后宫内的宫女,勾结外人诬告陷害朕的妃子,如今你还在外面宣称心儿不是朕的皇儿,朕的皇后,为何朕从未看得出你的本性是这样尖酸刻薄卑鄙无耻下流之色!”。

萧雨酿跄着,“咚”的一声,她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一条条罪责加身,富荣说的云淡风轻,没有一点迟疑。

“皇上!臣妾并未有做过这些事。”杜鹃冷冷的从富荣的手中抽回了手,退后了半步。

富荣冷嗤,厉声道,“杜鹃,为何你会变成如今的样子?朕的杜鹃是善良贤惠,更是贤良淑德的女子,为何你会成为如今如此心狠手辣歹毒的妇人?难道,朕亏待了你,伤害了你,会叫你不惜将自己推进万劫不复的境地也要残骸朕身边的人!”

“呵呵……”杜鹃的发出一声尖利的耻笑,脸上却寻找不到丝毫的笑容来,她看向富荣,不断的摇头,“富荣,你竟然会因为别人的一面之词将所有的不堪加到我的身上,呵呵……你又为何会变成今天的样子?我那个无论何时都不会亏待于我不会将我推开的富荣为何会在今日听信了别的女人的谗言,而不加思索的直奔过来职责我?”

“皇上!姐姐说的对,你为何这样说她,可有证据,更何况姐姐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情?”一直站在那边的魏邱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开口问道,他上前,心痛的拦住杜鹃的肩头,轻轻安抚着。

“混账,跪下。”富荣一声低喝。

魏邱身子一颤,简洁有力的跪了下去,可嘴上还是不服气的道,“皇上,诬陷也是大醉,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混账东西!”富荣怒气暴涨,扬起脚踢在了魏邱的肩头。

魏邱闷哼一声,身子挺得更直了。

“姐夫,你打我我也要说,这件事在外面宣扬的沸沸扬扬,可也都是空口说白话,没有证据就是诬陷。”

“你……”富荣又一次扬起脚。

杜鹃立即扑了过去,抓住富荣的腿,“皇上,这件事是家事也好,国事也罢,你想如何处置随便,不要伤及无辜。”

“哼!”富荣冷嗤,收了脚,站在那里斜睨着杜鹃的光洁额头,“来人,将皇后软禁,加派人手,如有擅闯者格杀勿论。”

他与杜鹃对视许久,最后喟叹一声,匆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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