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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斯文学 > 杜鹃皇后杜鹃富荣 > 002牵挂
 
苏秋夜身子一顿,许久才道,“杜鹃吉人自有天相,定让不会出事。”

“秋夜,我想出去,去清月,找杜鹃。”

苏秋夜猛然一震,撇头看着他,“杜鹃若是想回来,不需要你去找她,已经两年了,她定然还是有些事没想明白,哪怕你找到了,她也不会跟你回来。”

“不,我已经决定了,待最近这些事处理好,柯良和魏邱回来,我就走。”

苏秋夜知晓,富荣的脾气与杜鹃一样,倔强起来谁都拦不住。无奈于他说的再过多的话,富荣也不会改变主意,于是点点头,“交代好这里的事再走,天下初定,万万不能再出事,哎……”

心思敲定,富荣便来了兴致,“走!陪我去喝一杯。”富荣起身。

苏秋夜无奈摇摇头,也跟着站起身来,“方才出去喝了不少,再来喝,恐怕敌不过你了。”

“怕什么,醉了就睡在我这里。对了,皇陵修葺的如何了,我爹娘的遗体还未迁移回来,会不会耽搁了时辰?”

富荣习惯了在苏秋夜跟前依照平常的语气说话做事,就是这等事情也像平常百姓家的事情一样问询。富荣的爹娘在征战的时候转移到清月,后来又因为途中大雪,那些运送尸体的人被大雪掩埋,所以一直没有消息。

经过两年的寻找,终于有了线索,只是因为路途遥远,皇陵还未修葺好,富荣还不想就这样将尸骨运送过来无处安放。

苏秋夜摆摆手,不甚在意的道,“放心便是,再过几个月就竣工了,想必过个十几天就可以命人将令堂的尸骨运送过来。”

“如此甚好。我会再叫人将杜鹃的母亲也运送过来,至于葬在何处……”他语气一顿,望了望北边的那处高山,“那里的寺庙已经修葺的差不多了,想必定然是个栖身的好地方。”

“最好还是等杜鹃回来你们商议一下,杜鹃可否愿意?”

富荣微微垂首,“也好!”

两人一面唠着家常,一面走进大殿之内。早有人备好了酒菜,一张小圆桌摆在外室的软榻上,桌子上大大小小的碗碟堆成小山状,两壶尚好的醇香酒已经烫好,飘香四溢的酒气在大殿之内飘散。

苏秋夜无奈的对着那壶酒摇头,“当真要灌我,趴下了可没人跟你说话,这一夜你打算醉倒?”

“无妨,最近闲来无事,奏折晚些时候再批阅亦是一样,来,我先干为敬。”

说罢,富荣仰头灌了一杯,顿时火辣辣的酒顺着他的口腔灌入了腹中,因为一日不曾吃过半点东西,热气的酒一下子入了肚子,他的胃开始痉挛起来,拧巴着他的脸色异常难看。

苏秋夜放下了酒盏,“你这是做什么?”

“喝,快喝,不过是喝的急了,没什么。”

“哎!”苏秋夜喟叹一声,仰脖也灌了一杯,瞅着富荣依旧脸色苍白,极为不耐的嗔怪了一句,“这样糟蹋自己身子,杜鹃知道了更加生气,若是我也不肯回来。”

“……”富荣一怔,像是被戳了痛楚一样,先是冷冷的望着他,忽而一笑,“你又咒我。”

“呵……”苏秋夜冷嗤一声,给富荣夹了一些菜放进他的碗里,而后道,“吃,身子是自己的,糟蹋坏了谁人都替不来,尤其你还是一国之君。”

富荣提着酒壶,先是为自己斟满,又望了望苏秋夜,“你呀,还是这样唠叨,真不知那青楼的姑娘如何看上你的。以后还是少去为妙,我瞧着那顾率(三品文官)家的千金不错,何不考虑一下。”

苏秋夜提着一块烧好的肉塞进了富荣的嘴里,“闲不住你的嘴,快吃了。”

“呵呵呵……”富荣一面嚼着嘴里的肉,一面好笑的看着苏秋夜那张无奈的脸色,又道,“海棠在宫内也不是办法,不如你接走吧,那丫头一天比一天大,总是要有个爹一样的人照顾才行。”

“……”苏秋夜又是一怔,“就知道往我这里塞女人,想想你自己吧!我可是听说了苏大人来过几次了,那三个女儿生的都不错,从小就是出生在书香门第,可以考虑一下。后宫总是要充沛起来,早晚都有这一步,不然你还真的指望要这一辈子都只与杜鹃一起?大臣们愿意,杜鹃也不愿意。”

“是呀!”富荣长叹一声,深知杜鹃不是那种蛮横不懂情理的女人,尤其他现在是一国之君,不管怎么样也要为了龙脉着想,延续香火,人丁兴旺,生根发芽……

一席下来,两人说说笑笑,磕磕绊绊,时而想起曾经的事情相视一笑,时而想起那些个计较的年岁而吵上两嘴。

两人喝光了酒壶里的酒,苏秋夜就醉倒在桌子旁了。

苏秋夜一醉倒,富荣也跟着醉的有些头脑不清楚了。

富荣无奈的又往肚子里送了口菜,叫人过来收拾,“叫王爷在这里好生歇着吧!”

宫人将苏秋夜安排妥当,就有人上前搀扶富荣。

他一抬头,瞧着了眼前的人,不禁一愣,恍惚间这个女人他是认识的。酒劲冲头,有些不清楚了。瞧了好一阵,富荣才想起来这个人是谁。

“对了对了,你是芍药……”

芍药一乐,双颊绯红,“是呀,皇上。芍药叫人送皇上回寝宫休息还是在这里歇了?”

富荣似乎没听到她的发问,只道,“我们是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你,你与杜鹃是姐妹,与海棠都相识。你比杜鹃小了五岁,是与不是?”

芍药又是一乐,腼腆的面容更加的红润着,“皇上,是了,是了。您这是要打算在哪里歇着呀,芍药伺候您在这歇着吧,回去还要折腾。”

“哈哈,杜鹃一去不复返,倒是她的姐妹都在朕的身边。呵呵,妙哉,妙哉!咦?海棠她人呢?”

芍药将富荣放在床榻上,又将被褥盖在了他身上,轻声道,“海棠姐最近身体不好,早就歇了。”

富荣一愣,拉住了芍药的手腕,凑近那张娇艳明媚的脸,瞧了许久,“芍药!杜鹃,杜鹃……”

芍药身子僵在那里,不知如何,被富荣喷薄而来的温热气息熏红了脸,她努力的抽了抽被握住的手,低声道,“皇上!”

富荣身子一颤,霍然起身,“杜鹃,是你,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杜鹃!”富荣上前,双臂一环,将芍药抱了个满怀。

芍药愣在富荣怀里许久,瞧着隔了垂幔内熟睡的苏秋夜,轻轻推了一下富荣,“皇上,您喝醉了。”

“杜鹃,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知晓你还在记恨我,记恨我没有及时回去照看你。我也恨我自己为何这样粗心大意,我们没有了孩子可以再要,我们会子孙满堂,杜鹃,不要走,不要走……”

向来,这等事就是半推半就。如若女人拼死挣扎,这件事也就没什么。

可,偏偏不是如此。

女人推了几下,富荣没有反应,越发抱得紧了。

芍药的胆子就更大了。

陪同在富荣在宫内已经两年多了,她不求名分地位,也不求大富大贵,只求能在富荣身边。她想,到今日,该是她得到回报的时机了吧!

自那次富荣征战,途中经过清月边塞,大批的流民拥堵,他们过不去,被流民拥挤着要粮食,从众人之中,海棠就认出了她。

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的芍药。

遇到了至亲的人,海棠高兴不已,一心的扑在了她的怀里。

而芍药的目光却在富荣身上,那个为首骑着高头大马的男人,他俊美,他潇洒,他浑身散发着不一样的神采,即便是在众多人群中,芍药还是瞧出了他的与众不同。

或许这就注定了,她芍药与富荣的该有一段牵绊。

顿时,富荣一惊,拉住芍药,“昨夜,朕是不是碰了你。”

芍药一愣,瞬间红了眼,仰头望向富荣,“皇上,我,我不求任何名分。”

富荣瞧着芍药脖子上的痕迹,心底一沉,心中百味杂陈。

此事一出,富荣落座在早朝的宝座上,一直心中郁结,就是大臣们上报上来的大小事他也充耳未闻。

左思右想,昨夜的确是喝的有些醉了,可也不会醉到自己做了什么事都没知觉的地步,想不通,想不明白。

富荣微微叹息一声,大胆了一位大臣的话,“朕决定,选秀女的日子定于下个月初,到时候……”

“皇上,英明。皇家龙脉要尽早解决才是,皇上此举当属良策……”

哄的一声,大殿之内传来了所有大臣们的争相报喜,富荣无奈的摇摇头,不过是想借此机会给芍药一个名分,好歹他是碰了人家,可平日来都对大臣们的这个要求一再推脱,今日突然就说要给一个宫女名分实在说不过去,只得让步。

他揉搓了一下还有些痛的头,挥了挥手,“都散了吧!”

大臣们一走,热闹的大殿就安静了下来。富荣仍然坐在宝座之内未动身,许久后他才抬头,瞧着还未走的周彤和高威,“你们有话说?”

高威因为失去了一条手臂,如今他已经习惯了用另外一只手用剑,现在所有的事情都不比正常人的行为差,尤其那个脑袋瓜子也是灵光的很,于是,富荣就叫高威留在军营之中,与柯良一同训兵,新招来的可叫他最近累瘦了一圈,人也黑了不少,个头倒是窜起来了。

站在周彤身边,那个高挑的周彤倒是显得娇小了。

“姐夫,你这样对得起我姐么?”高威一口硬朗的军容之声,铿锵有力,浑厚无比,在大殿内回荡。

富荣微微皱着眉。

“皇上,该不是想明白了?可这样有些突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女人的直觉向来很准确,尤其周彤看到了富荣脖子下那块若隐若现的印记。

“哎……”富荣轻轻一叹,没开口。

“不管怎么样,你也要找到我姐之后才能这样做,不然我不服。”

“你怎么与魏邱那小子待在一块时间久了,说话口气都和他一样?”富荣站起身来,走下高台,在高威身侧站定,“我也是迫不得已,相信你姐不会怪我,何况,我还在找你姐的下落,这个月我就会去找她。”

“哼!”高威冷哼。

“皇上,独自一人出去么?”

“嗯!”

“这……”周彤看了看富荣,又道,“若是觉得心有不安,还是将此事延后吧,毕竟那女子也不会介意不是?”

“什么?”富荣猛然一抬头,“你,知道是谁?”

周彤又不是傻子,如此胆大心细的女子岂会猜不到是谁,海棠年纪大了,又带着个孩子,自是一心想着孩子,尤其她好像这么多年只对苏秋夜有想法。那么能与富荣亲近且不被他防备的人就只有芍药了。

“皇上,芍药姐不会怪你的,相信她作为杜鹃的好姐妹也不会强求于皇上。”

“哎,昨夜我明明喝的不多!”

“且,不就是憋不住了。”高威冷嗤。

“臭小子!”富荣低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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