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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斯文学 > 唐室演义 > 第二十三回 卧虎山义结金兰 走剑道诛李天
 
话说卧虎山三大王程虎战败,逃回白虎寨,见二兄告曰:“今日山下,小弟险些丧命,乃一白袍小童,所欺矣,两卫为小弟讨公道也。”

  段风烈闻言,怒火从烧,跃身而起,披甲提刀,飞身上马,直奔山下,如雄鹰展翅,虎豹纵跃。秦极、程虎随后下山。

  顷刻段风烈至山下,见张桓楚横立道中,大叫曰:“儒子,莫狂!二爷来也。”

  段风烈直取张桓楚。正阳观之,段风烈面如青靛,身高体壮,头戴青铜麒麟盔,身披青铜鱼鳞甲,手握重刃熟铜棍,有虎将之风。

  所骑海月清风驹,千里良驹,额有残月,通体青色,有乘青云之势。

  正阳心赞之。

  张桓楚催马迎之,段风烈高举熟铜棍,罩张桓楚面顶击落,重棍引冷凤而下。

  张桓楚横枪上挡,手掌震麻,知段风烈力大,竭力拟战,良驹交错,回马复战。

  山林拂动,秦极,程虎跃马而出。

  正阳观之,秦极年方双十左右,面色红枣,浓眉大眼,肩宽臂长,头戴赤金狮子盔,身披五虎麒麟赤金甲,手握提卢枪,稳坐赤兔胭脂马,可为威风冲斗牛,雄姿达龙宫。

  秦极观正阳顷刻,复视战势,目无斜视,举止沉稳。

  正阳曰:真将军也。

  古人言,高山深渊必有藏龙卧虎,此言非虚。

  复又喜曰:此人有将帅之风,若此诸将,为唐室效力,母亲日后无忧矣。

  正阳心中自计之。

  诗曰:

  红缨飒爽赤金甲,胭脂红妆艳阳天。

  东风几度青云志,牡丹飘香飞花絮。

  此身悠悠我自知,不问风月与尘土。

  山石丛林听溪声,川流鱼沉戏麋鹿。

  且说张桓楚,段风烈之战。

  青白对立,左右翻转,枪棍相向,星月交汇,风云翻滚。

  骁骦青风,前后穿梭。

  东岳泰山、西岳华山之争风;南岳衡山,北岳恒山之夺光。

  二将来往大战,八十回合,张桓楚一则年幼。

  二则段风烈力大。不敌,拨马归之。

  段风烈催马追来,正阳上前,截段风烈交战。

  正阳摇枪而刺,长枪刺护心镜来,段风烈抬棍挡之。

  战马交错,调马复战,正阳枪方法高绝,枪尖如宇宙繁星,围段风烈周身,点光闪烁,来去无踪,辗转之机刺来数枪,段风烈惊,少击而多防之。

  顷刻之间已过十回合。

  秦极见正阳武艺高强,段风烈有仓促之态,恐段风烈有失,催马来截正阳去路,抬枪刺正阳护心镜,正阳挥枪挡之。

  张桓楚,程虎复入战场交战,五将混战一处,互不相让。

  正阳自艺成,未遇今日,这般强将,有心探诸将之能,舞枪呐喊,愈战愈欢。

  秦极自出道以来,未有劲敌,越战越惊。

  正阳长枪如万花绽放,四海沸腾。五将争锋,昏天暗地,一时之见,难分胜负也。

  正是:

  铠甲映霞光耀日,枪斧闪烁落星辰。

  山石摇晃树落叶,野兽惊奔鸟飞绝。

  山崖荡荡,草木沙沙。

  山南道,一道童骑板角青牛,头戴逍遥巾,身披山水道袍,脚踩腾云鞋,手握鹅毛扇,作歌而来。

  歌曰:

  龙虎相争必有伤,诸君本乃将侯门。

  昔无弑父之仇,今非灭国之恨,速速罢休。

  群雄并起江湖梦,天赐机缘凌云志。

  兄弟情日月长,谋画功安天下,传诵千古。

  正阳,秦极众人,闻歌声奇妙,各自止马亭战观之。

  此作歌道者,非有他,徐美祖是也,游离山河海岛,学有小城。

  所学乃长短纵横之术,后乃学周易,春秋,百家言。

  正阳观徐美祖面清俊逸,温文尔雅,所饰奇特,心异之。

  正阳笑谓秦极曰:“吾名正阳也,将军高姓大名,何称之?”秦极亦笑曰:“小将秦极,秦孝府十二代子孙也。

  将军之事,传颂中原,非墟名也。”

  诸将各言姓名未必,张桓楚跃下马,跪拜秦极马前,落泪曰:“小弟张桓楚未料,此地遇兄长,未识尊容,冒犯虎威死罪矣。”

  秦极方识张桓楚,跃下鞍来,扶起张桓楚曰“贤弟无恙,今自归来,吾心安矣。

  我遣人多次寻之,无果。贤弟何处去也?”张桓楚间言往事,复拜段风烈,程虎。

  秦极谓张桓楚曰:“唐室昏暗,何益为将,性命相辅,竭尽死力。

  不如随我上山,打猎潇洒也。”

  张桓楚曰:“兄长之言是矣,然我已许诺正阳兄长,护王妃入成都也,待送入成都,小弟复来会诸兄长也。”

  正阳谓秦极曰:“诸将乃名家之后,将门子弟,何故占山为王,截道为逆也?”

  秦极曰:“虽卖路,亦不取无义之财,劫富济贫耳。唐王不明,故我等不愿效力,隐居高山也。将军自便,告辞。”

  秦极言毕,调马欲收兵回山。正阳曰:“将军且慢。”

  秦极曰:“何也?”

  正阳曰:“今宣王仁义君子,我母贤德誉世。几位将军,有屠龙擒虎之技,何不辅佐明君,安邦定国,光复祖姓。蟒袍玉带,位极王侯,不枉男儿,来世一凿也。”

  秦极曰:“我等喜自由耳、无心知君,一介草民,不暗国事矣。况李氏酒色之辈,反复无常,只见胭脂之色,何顾流血之功。自古狡兔死,走狗烹。岂知闲云野鹤之欢也。”

  正阳曰:“将军自言,秦孝府后人,吾未见也。

  昔日秦琼瓦岗聚天下英雄,结拜立誓。

  遂解百姓之苦,打下李唐江山,还黎民百姓,太平盛世。

  秦琼保李氏非私,实忠于百姓,孝之老母。

  乃天下英雄也。

  今天下藩王割据,内有奸臣,中原百姓,有刀枪之危,水火之劫。

  将军为私怨,而弃大义,占山为贼,落草为蔻,不忠不义,岂非辱没先人之志乎?”

  秦极闻正阳一番言语,豁然顿悟,下马拜正阳马前曰:“收教之。”遂正阳引见王氏,诸将一一报家门,拜之。

  百花芳菲飘满香,龙虎相聚英雄会。

  青山绿水笑春风,烟雨飘渺谈古今。

  王氏落泪上前,扶秦极几人,谓曰:“吾未想,今生得见,红门诸将,真乃天赐厚恩,唐室江山可保也。”

  秦极复请曰:“王妃若不思山寨简陋、上山就席,小将略效地主之意。”

  王氏曰:“劳将军也。”遂正阳使李天锡,留山下守兵,李天锡除正阳未成,反得了虎将数名,心恨不得食肉而面不露异色也。

  正阳携众人登山,入白虎寨,请王氏上坐,两侧,正阳、秦极诸将,依次落坐。

  诸将举杯敬王氏,曰:“愿王妃玉颜恒久,福寿安康。”

  王氏喜曰:“谢诸将之美意。”

  举杯而饮。正阳起身行礼,谓王氏曰:“孩儿于诸将,一见如故,志同道合,有心结金兰之义,母亲之意何如?”

  王氏笑曰:“若众将所望,乃母亲万分愿意。”

  秦极、徐美祖诸人起身,立正阳两侧,曰:“世子不弃吾等愚昧,小将敢不从命。”

  逐设香案,祭告天地。依年龄大小列位,长兄秦极二十二岁、二弟正阳二十一、三弟段风烈二十岁、四弟徐美祖十九虽、五弟程虎十七岁、六弟张桓楚十四岁。

  刀割中指,酒中滴血,共饮血酒,跪拜天地。

  起誓曰:“同生死,共患难,匡扶唐室,解救黎民之苦,若违此愿,天诛地灭。”

  复三拜王氏,王氏落喜悦之泪,祝曰:“愿兄弟情义,坚如铁石,无坚不摧、共享荣华富贵。”

  诸将谢之。

  诗曰:

  君子之交淡如水,壮士义重如盘石。

  人生知己须尽欢,刀山火海共扶志。

  东周礼乱列国起,文臣武将徒奔走。

  秦汉逐鹿群雄出,兵戈纷争归一统。

  王氏退后室。

  诸将复位饮酒,正阳持秦极、徐美祖于左右,三人惺惺相惜,把盏狂饮,深以为,相见恨晚也。

  诸将高谈阔论,天涯之远近,海角之宽窄,山水之美色,百花之娇艳,日月之轮回,时运之来往,英雄之忠义,小人之奸诈。

  把酒畅言,大醉方休。如此连饮三日而止。正阳领张桓楚下山,护王氏行往成都。诸将送至山下,随行三里,正阳止车驾,辞之。

  徐美祖曰:“南下便入川地,路无截兵,可直入成都也。”

  秦极握正阳之手曰:“二弟此去不知何日,再睹尊颜也。”

  正阳曰:“后会有期,若不亲至,必遣书信也。”

  诸将行辞礼。正阳使李天锡,起驾南行。

  秦极诸将立山路,遥望之。

  徐美祖曰:“大哥,不必伤怀,不久复可见也。”

  诸将目送车马,隐没不见,方归山。

  送君终须有一别,花开结果还复来。

  举目遥望背影远,烟雾重叠飘渺峰。

  却说正阳护王氏南行,一日入蜀境,走剑阁。

  李天锡欲除正阳,一路无良计,眼见至成都有日,甚急。

  人马入蜀地,李天锡观其山高路险,得一计策,传令副将范质曰:“将军领三千兵,先入剑阁,修复道路,清楚障碍,以便王妃、将军行路。”

  又附其耳,密言数句,如此,如此。

  范质应诺而去。

  正阳知李天锡有异心,暗使人探其行踪,闻李天锡遣一路兵,先入剑阁,知其有所行动,传令停军,传李天锡来中军。

  侍官来报曰:“李将军,世子请将军往中军议事,将军速往。”

  李天锡闻正阳传招,疑谋事泄露甚惧,又思未曾有所破绽,少心安,往中军见正阳,拜之曰:“将军传小将,不知有何所使?”

  正阳曰:“今请将军来,议军事也,此一路有将军护送,母子无患,以入蜀地,成都有望。

  吾握料贼寇必无多也。

  吾意使张桓楚领后军,归南郑,不知将军之意何如?”

  李天锡闻言心中大喜,常恐兵将众多,今去一半之兵,真乃天助吾,成奇功也。

  李天锡曰:“将军之言,是也。蜀路险阻,士卒众多,赶路不便。减略而行,成都数日可至也。”

  正阳曰:“将军之言有礼,使张桓楚领兵回南郑。今日此地落营,住一宿,将军回军,明日赶路未迟也。”

  李天锡应诺而出,正阳取巴蜀地图观之,谓张桓楚密言,曰:“贤弟令兵,走小路,至此地,如此,如此,侯吾之令。”

  地图赠张桓楚,张桓楚应诺令兵而去。

  次日正阳传令,复行四十里,至一险地,一面孤峰悬崖,一面峡谷深渊,道路狭窄,险处只走单车,宽则三丈不足,稍有不慎,跌落山谷,粉身碎骨也。

  正是:

  恶灵厉鬼来索命,阴风邪雨飘山谷。

  穷川洪流独木桥,渊潭千尺浮紫烟。

  正阳传李天锡,至身前曰:“吾观此处,悬崖深谷,伏兵要地。若此有埋伏,其有活命也。将军可使人探乎?”

  李天锡对曰:“殿下无虑,我使人仔细观之,无山贼草寇也。”

  正阳曰:“既如此,将军在前引路,我护母亲随之。”

  李天锡曰:“将军之言是矣。”

  遂正阳使楚云牵王氏车驾,亲自骑马握枪,行右侧护之,车驾行至半里。

  李天锡传令士卒,停止前行,回马而立,观正阳曰:“剑阁自古,乃名将葬身之地,将军死后葬此山,亦不辱英名也。”

  正阳笑曰:“吾骸骨葬何地,不必汝忧心也。岂不知汝今日,弃尸于此。”

  李天锡哈哈大笑,曰:“汝虽武艺高强,然,此地非有力,可度也,我已设伏兵于此,只需我击掌号令,圆木磐石具落,尔等皆为肉泥也。

  若想活命,速下马受绑,可免死也。”

  正阳曰:“我且问汝,欲害我母亲,此殷熙之意乎?”

  李天锡曰:“非也,殷熙遣我救王氏护送成都是真。我违其意,擒汝母子送往长安,得立奇功耳。”

  正阳曰:“汝自以为功成。且起兵阵,我视之”

  李天锡拍手,击三掌,啪啪声回荡山林,山崖之上无动静,李天锡密令范质来此处,山崖之上伏弓箭手,屯积木石,欲诛杀正阳也。

  李天锡惊疑之。

  上下观之,无人回应也。正阳笑曰:“汝自遣书,我便疑之,若真心相救,其有不至也,我留汝至今日,便是待汝毒谋败露,而诛之不晚也。”

  正阳亦拍手,击三掌,只见南面来一路人马,正是张桓楚也。

  此乃前日正阳观地图,知此地必有伏兵,以张桓楚归南郑之名,遣张桓楚领兵,来劫范质。张桓楚尾随而至,一枪刺落范质,尽数围捕岭南兵,候正阳至也。

  李天锡见前有张桓楚堵去路。

  后有正阳截来道,左又千丈深渊,右立万丈悬崖,四面绝之,一时之间如坠火之蛇,原地转悠,无处逃遁。

  正阳曰:“贪得无厌,欲害他人,必其所害。”

  李天锡见无处遁,大叫曰:“我与草贼绝生死也。”

  遂寻正阳来拼命,催马提枪来战之。

  正阳摇枪相迎,二将至一丈之处,抬枪刺之,双枪碰击于中,一声沉声响,李天锡摇晃而过,战马交错,调马复来战,正阳摇枪刺护心镜来,枪见闪光而至,李天锡挥枪挡之。

  战马交错,奔出数十丈,调马复来。

  道路狭窄,战马奔走不便,只是来往冲杀。

  正是:

  金龙承云游天宫,毒蛇吐芯绕厅堂。

  断崖几坠树欲碎,幽谷迷茫夺人志。

  二将来往十回合,李天锡摇枪刺咽喉来,正阳抬枪敲出,交错之机,左手伸出,自李天锡甲布抓之,提离马鞍,挥手抛入万丈深渊,李天锡身碎而亡。

  毕竟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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