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吧啦。
霹雳吧啦。
霹雳吧啦。
躺在床榻上，还在睡梦中的战啸听到了木头在大火中燃烧的声音。他缓缓地坐了起来，在本该漆黑的屋子里，窗外却传来了火光。
“家主，家里是着火了吗？”
身侧想起一个声音，战啸侧过头看到自己的身边躺着一个人，借着屋中微弱的烛火，战啸看清了躺在自己里侧的人是谁，是赵雪玥，他的……娘子。
战啸有些搞不清楚目前的状况是怎么回事？
赵雪玥是战家分家赵家的闺女，只是怎么成了他的娘子？
“有刺客！有刺客！快来人！”屋外有人大喊。
战啸一惊，急忙拿上外套简单地套在身上后，拿起放在衣架上的佩剑走了出去。
出了屋外，偌大的战府此时已成了一片火海，府中弟子与蒙面人们在交手。
鲜血，火光，惨叫声在偌大的战府里上演着。
战啸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拔出长剑，去救府中弟子的时候，有一个蒙面的黑衣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黑衣人二话不说，手中的长剑已经朝战啸刺了过来。
战啸提剑迎击，在几次的来来回回中，发现眼前的黑衣人实力并不弱，能与他持横，只是这人是谁？为什么要带领这么多人来袭击战家？
耳边的惨叫声越来越多，烧着战家的火苗已经越来越大，战啸都可感觉到火快要碰到脸上的灼热。
“不要！我的孩子！快放开我的孩子！”
忽得传来赵雪玥的惊叫声。
战啸惊诧地看向赵雪玥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赵雪玥怀里抱着一个五六岁的稚童，她的身后站着一个黑衣人，长剑刺穿了赵雪玥的身体，站在赵雪玥面前的黑衣人面色冰冷地举起手中的长剑，将在赵雪玥怀中的稚童杀死。
战啸双目通红，迸发着怒火，挥剑的动作更快，更恨，眼前的黑衣人渐渐地招架不住。
战啸长剑一挑，划向蒙着黑衣人的面纱，面纱被划破，一张战啸无比熟悉且怀念的面容出现在他的面前。
“萧向挽……”
话音刚落，萧向挽的长剑趁他失神的一小会儿刺进了他的胸膛。
“哈！”
战啸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他睁眼看了看四周，在微弱的烛火下认出这是在灵侠院的寝室，而他的身侧边也没躺着赵雪玥。
战啸长长地松了口气，才知道，刚才不过是做了一场梦而已。
只是，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
梦见赵雪玥的自己的娘子，还有个孩子，而萧向挽还活着……
可活着的萧向挽却不知道为何带领着一群黑衣人，来到战家，杀他，杀害了他的家人……
不知道为何会做这样的梦，但是这样的梦，很是让战啸心烦意乱。
他起身，穿上一件外套出了屋。
月色正好。
如圆盘般大的圆月，高高挂在漆黑夜空中，周围一片寂静，或许是因为深冬的关系，没有任何东西的叫声，只有偶尔吹来的风，拂动院里的孤树时，发出来的沙沙声才打破了寂夜的安静。
战啸心思有些乱，随处走着，没有目的。
他想搞懂，那梦是这怎么回事？
为何还梦见萧向挽还活着？
为何活着的萧向挽会来灭他战家？
战啸假设了下，若是萧向挽还活着，会是个怎样的场面？
萧向挽喜欢唐逸卓，那是整个灵侠院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她本是密川唐家分家的人，再加上修为高，武艺强，她若是要嫁进唐家的话，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所以，只要在成年前，萧向挽要是不变心的话，那她定会成为唐家家主夫人。
唐家会在她的帮助下，变得壮大起来。
但是，萧向挽是个善良的人，就算成为唐家的家主夫人，应该也不会做出灭了战家的事，那么那个梦是在说什么？
战啸忽然觉得自己想得太多，被一梦搅乱了心思。
萧向挽怎可能会活着？
她已死了，与自己的堂弟战钰一起死在那迷幽谷中。
现在，在他身边活着的人叫向挽，一个名字与她只有一字之差，但是容貌却有天地之差的人。
战啸自嘲地笑了笑，准备回寝室睡觉，忽得听到墙外有什么声音。
他抬头看去，在柔和的银色月光下，萧向挽小小的身影出现在了城墙上，她还穿着今日白天的那身衣服。
她看到了战啸，目光与战啸对望，憨憨地笑了笑。
战啸问：“你为何这会才回院？”
“我把剩下的酒都喝完，人有些醉熏，就躺在那处睡着，醒来的时候见到在外面，就赶紧回来了。”萧向挽道。
战啸浓密的刀眉微微一皱，道：“我不是让你别饮那么多吗？”
“那么醇香的酒谁能忍得了，何况今日不喝，又不知道到何日才能喝。”
话毕，萧向挽从院的墙下落了下来，来到战啸的身边。
在月光下，战啸望见萧向挽的红唇，忽得立即就想起几个时辰前做的事，脸颊不由地有些发烫，微微侧身别开了眼。
萧向挽没注意到他脸上的变化，问：“少主，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来这里做什么？”
“我做噩梦了。”战啸很坦白地说，“心思有些乱，就出来走走。”
萧向挽听到噩梦两个字，忽得想起刚不久前她在梦中梦见了往事，梦见了她去杀战啸的那一晚。
突然梦起这事，萧向挽不知是为何？大概是因为被战啸给亲了所以才梦见那事吧。
萧向挽将这点心思挥开，望向战啸，笑道：“没想到，咱们少主也会被噩梦烦心，说说，是做什么噩梦了？噩梦要是说出来的话，心里也会舒坦些。”
战啸就是想心里舒坦，所以才老实地告诉萧向挽是因为噩梦所以才出来走走的。
见萧向挽问他做了什么噩梦，也就直接坦白地道：“我梦见萧向挽了。”
萧向挽一惊，看向战啸，忽得想到什么好玩的，笑道：“少主，你是不是因为我白天的话？心里对萧家小姐有愧疚了，所以晚上才做了这样的梦？萧小姐埋怨你了？”
“不是那样的梦。”战啸狠瞪一眼。
萧向挽追问：“那是什么梦？”
“我梦见长大后的萧向挽，带着一群黑衣人来到战家，杀了我府中的弟子，我的妻儿，还有我。”战啸说着有些失落。
萧向挽大惊失色，看着战啸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生死咒不但生死与共，心灵相同，连做梦都还做一样的吗？
萧向挽心里立刻就慌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现在再次对生死咒有了一个恐惧。
若是不去想多，她还可控制下。
可是，要是不去做梦的话，这点她该如何去控制？
“真是个荒唐的梦，我还未成家主，萧向挽也已经死了，怎会做那样的梦？”战啸语气不悦，想到做了这样一个莫名其妙地梦扰乱了自己的心思，就是很是不高兴。
萧向挽笑道：“梦这东西就是如此天马行空，少主你不必放在心上，话说夜也已经不深了，风也凉，你穿得这么单薄出来小心染了风寒，快回去继续歇息吧。”
“你回去记得沐浴了再躺下。”战啸临走前嘱咐了句。
萧向挽应好，与战啸挥了挥手。
见到战啸一点点地走远，无奈地长叹了口气，小声地喃喃道：“战啸啊，你给我下的这个生死咒可真的是麻烦，竟然连梦你都能与我做得一样。但是，幸好是梦，若不是梦的话。你知晓我曾灭了战家，将你也杀了，你该是有多恨我……”
话说到一半，萧向挽忽得觉得自己说的有些可笑，续道：“你怎知道我就是萧向挽？毕竟现在的我已与前世的我，完全不一样，就算前世的事都被你梦尽，那对你来说终究不过是一场梦，当然对我来说，也是一场噩梦。”
风吹过，带着萧向挽的叹息飘向远方。
……
时间快速地在身边流逝而过。
转眼间，灵侠院的弟子们都在为回家过除夕而忙碌。
一大早，萧向挽刚起身，萧钧冷着一张脸站在她的寝室门前看着道：“一个时辰后，用过早膳就回萧家，你要是敢一刻试试看，我一定打死你。”
啧啧，真暴力。
萧向挽连忙应：“好的，义兄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准时在灵侠院大门等你的。”
萧钧没应，转身就走。
萧向挽的东西不多，也就那么几件，夜寻得来的东西倒是不少。
萧向挽从中挑出几件自己拿着，然后转头去找战啸。
来到战啸的院子，还没见到战啸，倒是见到了在院子里的赵雪玥。
赵雪玥是与萧向挽一个寝室的，只是，萧向挽从夜寻回来后，就再也没见过她。
跟她的关系不亲，萧向挽也没去在意，赵雪玥去什么地方了，反正一个人的寝室她住得也舒服。
“你是向挽？”赵雪玥见到萧向挽有些惊讶地问。
萧向挽这一年多来，变化很大。初次见面的时候还是个瘦弱得风一吹就会走的小丫头，可现在她人也出落得亭亭玉立，身材也凹凸有致，小小的鹅蛋脸一双红色的眸子虽然是妖魔的象征，但是在她的脸上看到这样的一双眸子却是一点都不惊讶。
她的变化如此大，赵雪玥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完全不敢认。若非是见到那一双血色的眼睛，也不敢相信她就是萧向挽。
“雪玥师姐，好久不见。你这段时间去什么地方了？我夜寻回来都没见着你，还以为你换寝室了。”萧向挽走上去大方说道。
赵雪玥听到熟悉的声音，道：“祖母去世了，我就回家了一趟，你来这里找少主有什么事吗？”
“嗯，有点小事。”萧向挽点头道。
战啸阖着的门打开，看向萧向挽，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跟少主你换点银子。”
“换银子？”
萧向挽来找他总是会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事。
“是啊，我不是要去义父家过除夕吗？但是我身上一文钱都没有，所以我想用夜寻得来的东西跟你换点银子，少主你想要什么我都有。你看，利虎的爪子，牙狼的牙，还有雪熊的皮，应有尽有，低价出售。”
萧向挽很豪气地将仙囊里的东西都拿出来放在石桌上。
战啸淡定地看着那些东西，与萧向挽一起夜寻，自然知道她都有什么东西。当然，她有的，战啸也有。看着那些东西，战啸也没多少兴趣。
“除夕在萧家过后，你打算去什么地方？”战啸问。
萧向挽想了想：“应该会回灵侠院吧，不过，若是他们多留我待一会儿的话，我应该会多待一段时间。另外除夕过后的一个月后，我们不是还要回灵侠院参加最后的考验吗？”
“你是打算在萧家待满一个月？”
“要是义父和义兄不嫌弃的话，那待一个月就待一个月。”萧向挽天真地道。
战啸闻言，气得攥紧拳头，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最后道：“那就随你了！真不知道你是我战家的人？还是他萧家的人？”
除夕在萧家过也就算了，可除夕过完之后就一点想要回战家的念头都没有。
战家与萧家离得虽然有十天的路程，但那点距离也说不上很远。
战啸很生气，只觉得心里的气憋得都没地方撒。
萧向挽继续问：“那少主，我这些东西你要不？”
战啸看了她一眼，接下腰间的钱袋，扔给她。
“仙囊里的东西我全要了，你一个不许留。”
“行咧，谢谢老板。”萧向挽将沉甸甸的钱袋挂在腰间，再将仙囊里夜寻得来的东西全都撒了出来，不一会就堆满了整个桌子。
倒得差不多，最后倒不出东西，萧向挽还抖了抖，见没了东西，她道：“少主，没有了。”
“走吧。”战啸不耐烦地道。
萧向挽应好，转身就走，一句话也不多说，头也不回，看得战啸心中是更气。
走得如此潇洒，也不与他这个少主多说几句话，要知道，他们之后有可能会有近一个月见不到面。
“少主，我回来的时候，听其他弟子说，向挽现在是萧世峰的义女。连除夕也是去他们那边过，那这样，少主，向挽她到底是算我们战家的人？还是算是唐家的人？”
“她即是战家的人，也是萧家的人，不是唐家的。”战啸冷冷地道。
“但是，萧家不是唐家的分家吗？是萧家的人不也以为着是唐家的人吗？”赵雪玥不解地问道。
战啸低头，没有一丝温度的眸子静静地看着赵雪玥，有着一种无言的威迫感。
赵雪玥连忙低下头，道：“对不起，少主，是我问得太多了。”
“她不会帮战家做多少的事，她说要留在灵侠院里当先生。就算萧世峰有心要她去帮忙做什么，但是灵侠院的先生除了教导弟子，不会帮家族做任何的事情。所以，是萧家还是唐家这又有什么区别。”战啸道。
赵雪玥惊愕地瞪大眼睛。
“她还如此年轻，怎么会动了当先生的心思？”
“谁知道？”战啸微微动怒，“那个臭丫头，从来就没人知道她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想到什么就来什么，也不与谁商量。何况，让她当先生她还能在灵侠院中帮战家培养点弟子出来。若是不让她先生的话，说不定她会去其他的族群，与其让她成为敌人，还不如顺着她的意。”
说到这，战啸忽得又想起昨晚那个仿佛如同真的梦一样。
萧家的萧向挽就是唐家的人，最后他们成为了敌人，所以，萧向挽也来杀他了。
战啸低头看向赵雪玥，他与赵雪玥从小一起长大，一直将赵雪玥当成是妹妹，可是在梦里，怎会梦见她成了自己的娘子？
真是一个恐怖的噩梦。
战啸心里想。
……
萧向挽拿着银子，收拾了简单的几件衣物，到膳堂用过早膳后，就来到灵侠院的大门。
萧钧还没到，但是楚亦梦与楚寻舟俩姐弟已经在门口等着。
楚亦梦见到萧向挽到来，朝着她微微一笑：“向挽，你是在等钧哥吗？”
“是的，义兄让我在门口等他，说我要是来晚的话，一定打死我。”萧向挽偷偷地朝楚亦梦打小报告。
楚亦梦抿嘴一笑：“钧哥这人刀子嘴豆腐心，虽然说话很是凶恶，但为人还是不错的。你若当他义妹的话，等时间慢慢过去，他自然就会慢慢地接受你。”
“姐，钧哥真的会接受向挽吗？我可是听说了很多，钧哥真的不是一般地讨厌向挽，你们在雪域迷宫遇到夜冥宫的魔人，你们一起同甘共苦还都受了伤，但是钧哥却污蔑向挽入了魔。这要是换我，我就忍不了，更别说和他成为义兄义妹的关系。”楚寻舟站出来道。
楚亦梦不悦地皱眉，一掌拍向他的后脑勺：“你知道什么，你又没去夜寻，怎知道我们在那路途中都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大家说的，很多人都亲眼所见。大家都说，真不亏是唐家和战家的关系，连弟子间都要相互争斗。”楚寻舟委屈地摸了摸后脑勺。
萧向挽道：“没事，没事。义兄讨厌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都被他讨厌习惯，他要是不讨厌我，我还不习惯。所以，那点的事我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萧向挽现在就当是在还萧钧的，谁让萧钧前世那么疼她，这世的凶恶就当是来还他的。
“既然你不被我讨厌就不习惯的话，那我大可顺着你的意，一直讨厌你。”萧钧的声音冷冷地飘了过来。
萧向挽被突然在身后的战啸吓了一跳，道：“兄长，你这走步都没有声音的，可真是吓死我了。”
“也见将你吓死。”萧钧鄙夷地道。
顾清慕拍了拍萧钧的肩膀，道：“钧哥，不是我说的，你确实在很多地方上对向挽都做得不好。也未见她因你的事而一直记仇你，你是不是也稍微改变下你自己的态度，对向挽好点，义妹也是妹。”
“我只认亲妹。”萧钧不悦地说了一句，迈开脚步就走。
见他走，大家也都跟了上去。
“向挽，钧哥这人就是这样，性格比较犟，但人还是挺好的，和他相处多的话，你就会发现他不一样的那面。”顾清慕道，“说不定他会向疼爱自己的亲妹一样疼爱你。”
“像亲妹那样的疼爱我就不奢望了，他要是能少凶我点就行了。”萧向挽笑道。
与萧钧，顾清慕，顾谦，楚亦梦，还有楚寻舟六人一起走路回家，让萧向挽有一种如回到从前的感觉。以前在灵侠院的时候，他们七人就是这样一路徒步回家，在路上有说有笑的。
“向挽，等我们回家后，我就多点去找你玩吧。钧哥这人就是块顽石，他要是讨厌的东西很难会改过来。所以，为了预防你在萧家受他的欺负，你在萧家的时候，我就天天去找你玩。”楚寻舟走过来，很义气地说。
萧向挽点了点头：“好啊，寻舟师兄你一定要多点来找我玩。”
楚寻舟这人最会寻欢作乐，萧向挽也喜欢到处玩乐。他俩从小在一起就被人称为密川双侠。但这是个趣称，因为他们二人简直是魔头，从小就爱捉弄人，可灵侠士最厌恶的就是魔这个字，所以表面称他们为双侠，但实际是个魔头的别称。
萧向挽一听楚寻舟要来找她玩，就立刻想起了以前那些和楚寻舟到处捉弄人的时光。
“不要叫我师兄这么见外，你现在是钧哥的义妹，也就相当与是我的妹妹，所以，你以后就叫我寻舟哥，知道不？”
“嗯……”萧向挽有些犹豫，楚寻舟可是比她还要小一个月，叫哥叫不出来。
“对了，向挽，你也可叫我亦梦姐，我们楚家与萧家向来就如同一家，关系很好，你对我也不必见外。”楚亦梦说道。
顾谦闻言，跟着道：“那你叫我谦哥吧，我们顾家跟萧家关系也是如同一家。”
“那我就是清慕哥了。”顾清慕跟着说。
萧向挽笑着点了点头：“好的，亦梦姐，谦哥，清慕哥。”
“我呢？还有我呢？”
“你啊~~”我故意吊着胃口看向楚寻舟，道：“我就叫你寻舟好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叫我寻舟哥，他们个个你都称姐道哥的，到我这边怎么就这么不公平了？”
“因为，我比你还要大一个月。”
“我才不信。”
“你信不信都没关系，反正我就是不叫你哥。”
“向挽！”楚寻舟生气地追了上来。萧向挽见状连忙笑着跑开，与楚寻舟追逐了起来。
话说，若是今日的日子能这样一直下去，萧向挽就算做梦也会笑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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