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徐晚秋一起离开院长办公室的时候，顾清欢只觉得今天这一切如同梦游一般。
虽然她不知道徐晚秋执着于病人身份是因为什么，但是今天接触下来，徐晚秋的变化不可谓不大。
“顾清欢，”徐晚秋觉得问院长问不出个所以然，不如直接问顾清欢，“院长不肯告诉我病人的身份，你总可以说吧？”
顾清欢一阵为难：“这不符合规矩。”
“好吧，那我也不为难你，不过我想知道，你这个病人是不是白老。”徐晚秋说出自己的猜测。
顾清欢有些震惊地睁大了眼睛，虽然没有回答是或者不是，她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这个病人是白老。而
徐晚秋看到顾清欢这样，也已经得到了大概的答案，她突然笑了：“我还在想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果然是白老，我可以帮忙。”
徐晚秋答应的毫无征兆，顾清欢有些猝不及防：“如果病患不是白老的话，你就不会答应吗？”
“也不是，”顾清欢的话就是变相承认了患者就是白老，“如果不是白老，那就说明有和他一样症状的患者，所以我还是会帮你的。”
顾清欢没想到徐晚秋突然变得这么好好说话：“我本来以为说服你帮忙要费好大的功夫呢。”
徐晚秋一怔，可不是么，如果是以前偏执得有些蛮不讲理的自己，会帮助顾清欢吗？显然不会：“你孩子几个月啦？”
见徐晚秋转移了话题，顾清欢也不纠结她的变化：“五个多月了。”
“那你成天忙东忙西的，厉先生也不知道让你多注意休息。”徐晚秋一开口居然是对厉泽宴的责怪，她自己都有些没想到。
“医院的事情也不是很累，”顾清欢连忙为厉泽宴辩解，“而且他有让我多休息，只是我对白老的事情一直放心不下。”
徐晚秋没想到顾清欢会对白老的事情这么上心：“对工作负责是好事，但是自己的身体也要照顾好才是。”
顾清欢很意外徐晚秋会突然关心她，心中一暖：“谢谢你。”
“你先走吧，我还想去询问一下骨科医生。”徐晚秋说完就去了骨科医生的办公室
“你觉不觉得，徐晚秋的变化有点大？”顾清欢到门口见到厉泽宴后，忍不住开口询问他。
厉泽宴仔细回忆了一下徐晚秋的前后对比，心里也觉得差别有些大：“她或许是放下了对我的一些执念吧。”
顾清欢想了想也觉得应该是这样：“希望如此吧。”
徐晚秋在骨科医生办公室找到了主任，开口就询问起白老的情况：“请问一下主任，顾医生手头上的那个病人是什么情况。”
主任还是搬出来不透露病人隐私的套话：“我们这有规定……”
“可是顾医生拜托我和她一起做治疗。”徐晚秋搬出来顾清欢。
“你是做什么的？”主任心里猜了个七七八八，但还是小心询问了一番。
“我是个心理医生，”徐晚秋说完顿了顿，“本来应该找顾医生询问情况的，但她现在有身孕，再加上我觉得主任应该能够讲解得更加细致些，所以过来请教您了。”
主任有些受用，不由得笑了起来：“我好像听说她准备和心理医生联手治疗，看来就是和你一起了，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我。”
“骨科的病人真的会因为心理原因导致病情反复吗？”徐晚秋不再和他客套，径自问了核心问题。
“是有可能的，”主任认真地回答，“且不说什么病都会有心理作用的因素反复无常，骨科的病痛很多都是想象出来的疼痛，这话你应该能够理解。比如说有病人觉得自己的腿断了，但其实他的腿只是暂时失去了知觉，但如果他一直那样觉得，他就会真的出现腿断了的现象。”
徐晚秋点点头，这种情况在医学中确实并不少见，但她又有些奇怪，白老不像是这种人才对啊。
主任带着她查阅了一些案例，让她心里愈发奇怪了起来，心里暗自决定回去问问白老，在他病情发生的同时还出现过什么事情没有。
一转眼一下午过去了，收到李栋的消息才知道他要过来接自己，准备拒绝已经来不及了。现在她对外表现出来一些放下了厉泽宴的意思，好像连李栋也相信了。
李栋过来的时候，她正在门口等着，看起来在发呆，实际上在想着白老的事情。微风吹过，扬起她的衣角，她脸上几乎触手可及的温柔，无一不让李栋想起来徐晚秋第一次让他心动的场景。
一转眼，居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
徐晚秋先发现了李栋，见他已经等了一会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你是不是等很久了？刚才在想事情，所以没有注意到你来了。”
李栋笑了笑，下车来为她开车门：“没有关系，我看你好像在想事情，怕打扰你所以没有叫你。”
徐晚秋一声不吭地上了车，听到这话笑了笑，李栋还是一如既往的体贴。
两人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李栋第一次觉得自己开车速度太快了：“你今天来这个医院做什么？”
“我现在准备和顾清欢联手诊治一个病人，”徐晚秋能够感受到她提到顾清欢时李栋身体僵硬了一下，连忙解释，“是顾清欢自己来找我帮忙的，可不是我准备使什么坏心眼啊。”
李栋不由得笑了一下：“我没有觉得你会使什么坏心眼，我只是一时想象不出你们握手言和的场景而已。”
徐晚秋也想象不出她和顾清欢有朝一日居然能够一起诊治一个病人：“可能是因为这个病患是白老吧，不然她也不会来找我。”
“白老？”李栋也大概知道点白老的事情，“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巧的事情？”
徐晚秋也觉得有些过于巧合，可是顾清欢是骨科医生，本来就很有可能碰到白老这种患者，所以好像也不足为奇：“我也觉得很巧。”
两人这样聊着天，就快到白宅了，徐晚秋一边和李栋道谢，一边打开了车门：“谢谢你今天过来接我。”
李栋有些神情莫名：“你不用对我这么客气的。”
徐晚秋点点头，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就听到李栋的声音传了过来：“晚秋，我能进去跟白老见一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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