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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斯文学 > 无心阿宓傅容恒 > 第十章 当作贺礼送上床
 
傅容恒冲着他傻笑,笑过之后,表情有一点点迷茫,好像不能理解大哥的意思。傅清帆叹气,自嘲自己没风度,都快订婚的人了,还惦记着不该的做什么。这喎哔时候他是打算放弃了,反正也不是多念念不忘,再纠结下去,好像他对那个女孩是真爱一样。真爱这两个字,十分刺眼,嘲讽十足,他无语地摇头,像他这种情场浪子,怎么可能去做那情圣?傅大少一直很有风范的,说到做到,说不纠缠就绝不会再纠缠,于是他又进了夜场厮混,身边的女伴流水一样更换,幸好他和白家的亲事还没公之于众,所以在夜场浪荡,身边舞女环绕的形象,并没有招来媒体的追踪偷拍。他还有半个月的单身时间,因此这半个月在夜场里的醉生梦死,相对以前那些挥霍无度的时光,显得弥足珍贵。这半个月,他没有想过阿宓,那个滋味很清甜,像青梅一样诱人的女孩。每天晚上在不停的女人身上度过,白天拖着身体去公司上班,偏偏他工作蛮认真的,跟客户约谈合同时,一丝不苟,毫无出错,完全看不出夜场上的浪荡模样,客户也无法从他清俊儒雅,温润专注的脸上看出他打了一整晚的炮。所以,纵是傅太太恼恨他私生活混乱,不知节制,没个正经,也不能当着他的面指责他什么。反正他混事是干了,但也不影响正事。傅清帆仿佛把阿宓忘了,直到订婚前夕,他收到一份匿名的电子邮件——窗口刚打开,一张电子扫描的体检单立即弹了出来,体检人那一栏,填写的是庄宓二字。再往下一看,发件人体贴地用红笔圈画重点,人流二字瞬间闯入傅清帆的眼帘。这是阿宓的病例,她打过胎,做过人流,在五个月前……这个时间段位,不正是他……!傅清帆捏着眉心,思绪起伏不定。那个晚上他有做安全措施的,从一开始做的时候,就戴安全套了……她是怎么中招的呢,难道是??傅清帆脑中灵光一闪,是了!那晚因为她是处子身,他难免要顾忌着她一点,所以那天晚上做的不是很尽兴。直到天将明时,他模模糊糊中,又把她弄了一次,记得好像没有戴套,就着那一点湿润,直接就进去了……原来就是那个时候中招的。那时候的阿宓,是刚从穷乡僻壤里逃出来的单纯女孩儿,对于避孕,她什么都不懂的。意外怀孕,她一定很害怕,很无助吧?看她半个月前被他母亲逼着去剥宫,躺在手术台上瑟瑟发抖的可怜模样,傅清帆心脏隐隐揪疼。这瞬间,歉疚感席卷而来。几乎是立刻,他旋身转动椅子,倾身去拨打座机。他打的是姜姨的电话。电话中,他语气焦急迫切,好似有一万分的诚恳,恳求姜姨把阿宓叫来,听一听电话。姜姨到底担不起大少爷的一个“求”字,心软之下,便冷着脸去把阿宓找来。阿宓正在傅三的房间里,她矜持地跟姜姨摇头说不想接电话。姜姨这会儿倒是高看了她一眼,大少订婚在即,万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差错,小丫头阿宓拒绝跟大少联络,是很对的。那厢傅清帆失望地挂掉电话,自嘲地笑了笑,难怪自从一重逢,她就对自己避如蛇蝎,原来是怨恨他的。现在连要求一见,都成了奢侈的。……“乖阿宓。”傅容恒抱着她的腰,奖励似的吻了吻她的嘴角。阿宓失笑,刚才就是他抱着她,用可怜兮兮的眼神,求她不要去接听电话的。“三少爷,阿宓是你的专属女佣,你让我干什么,我都毫无异议地听从你。”傅容恒拉着她的手亲吻了一下,笑得很满足,像个小孩子,阿宓看着他的笑容,心里软成一片。傅容恒去看书了,瞧他端坐卧室的书桌上,旁边点亮了一盏温暖的台灯,他就在灯下发奋苦读。阿宓没念过书,也不识字,凑在一边好奇地望着他,小声说:“少爷你……看得懂吗?”瞧桌上叠放成小山那么高的复杂书籍,打开书页密密麻麻的字体映入眼帘,那些看着,倒不像正方形的中国字,反倒像……像知识分子口中的英文?阿宓看不懂,也不明白,傅三不是个烧坏脑子的傻子吗,怎么还会看书呢?傅三的卧房里,藏了很多很多的书籍,各种各样的,看着封面都不带重复的,这些也只有阿宓知道,也只有阿宓给他收拾。他这个藏着“秘密”的卧房,也只有阿宓才能进去。会看书写英文的傻子三少,可不就是个秘密?但阿宓向来是随遇而安的人,她没有太多的好奇心,也不管闲事,所以也不会把秘密吐露出去。可像她这样软弱,只求安稳的人,别人还是不肯放过她。次日是大少的订婚宴会,她作为三少的贴身女佣,她是要陪着三少出席的。傅太太视线扫了过来,眼神有点发凉,冷淡地跟阿宓说:“如果不是因为阿溢还在国外念书,一时回不来,容恒才有机会出席。我是不想看见你这贱狐狸精,但容恒既然出席了,你就要跟着他,看好他,别让他做出什么丢人的举动,知道吗。”阿宓乖巧地点头应是,“太太放心,我会看好三少爷的。”心里却有些心疼傅容恒,因为他的心智不全,就要被别人这么嫌弃吗,明明傅太太是他的亲生母亲啊。傅容恒却是一脸懵懂,全然不知道母亲的嫌弃,自身的存在就是丢人现眼的。他明明是富家阔少,这种繁华奢豪的场合,应是习惯而熟悉的,可他却像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小孩,四处好奇地张望的同时,又有一点拘谨内向,但唯独没有自卑。看,他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俊逸贵气,站在那里便是一道风景,他的容貌比今日的准新郎还要出色,他的皮相有多出众,阿宓是知道的,看宴会上的贵女名媛,时不时朝他投来灼热的视线,有意无意地暗抛媚眼,试图挑逗。只要傅三不开口,不露馅,他就是全场豪贵当中,最俊美的男人。他瞧着铺张白色桌布的方形长桌上堆放着水晶高脚杯,大抵是觉得这造型奇特而优美,他好奇地走了过去,取了两杯香槟过来。一个转身,递给她一杯,“阿宓,干杯。”作势要碰杯,看他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跟全场带着面具假笑的贵宾不一样,单是望进他清澈的眼睛,就让人感到放松舒适。所以,她怎么会舍得拒绝他一个喝酒碰杯的小小要求?琥珀色的液体入了口,流入喉咙,冰凉中,又有几分辛辣,阿宓没吃过酒,第一次吃这种,呛得直咳嗽,多喝了几口,有点贪杯的感觉。之后……她醉了。身体又麻又热,那种感觉像是那天躺在手术台上,被注射了麻醉剂一样。不过与麻醉剂不同,她是有知觉的,当男人的手在她身上游移时,她悸动不已,渴求他的爱抚,她甚至抓住了他的手,想要他触碰那关键的,隐秘的……身体仿佛着了火,快要把她烧成灰烬,而他就是那清凉可灭她火热的甘泉。可他冷静而自持,将她带到一个奢华的酒店套房里。脱光了她,将她按在床上,耐心细致地给她穿上情趣内衣。她身体软白,胴体看起来甚是纯洁无辜,可当她穿上玫红色网纱内裤内衣,瞬间化作妖娆勾魂的狐狸。这样勾人的她,依然不能唤醒他的欲望。给她穿戴好,他起身就要离开。阿宓玉臂勾住他精瘦的腰,喘息着软声求他,“不要走……”傅容恒弯腰,轻轻抚摸她的脸,有点遗憾,有些可惜地说:“乖阿宓,大哥要我把你送给他,当做订婚礼物呢。我这个做弟弟的,哪能小气地拒绝大哥呢?”说完,他给她戴上一条精致漂亮的蓝宝石手链,拉起她的手轻吻,“今夜之后,这条价值千万的宝石链就是你的了。”阿宓浑身泛着粉色,俨然被欲火烧得理智全无,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傅容恒走了,独留她一个人躺在绵柔的白色大床上。那边傅清帆携未婚妻在大厅上宴客,忽然一个侍者快步匆匆地走来,附在他耳边说着什么。只见傅清帆面色淡淡,自然有礼地告诉宾客和他的未婚妻,说出去外面接个电话。众人笑赞他是个工作狂,连大喜日子也不忘公事,事业啊一定能更上一层楼,转而纷纷夸赞白小姐,说她嫁了个好老公,很上进。白小姐笑得很甜蜜,含情脉脉地目送傅清帆出了大厅。再说傅清帆从容不迫地出了大厅之后,他顿时换上急迫的表情,大步跨入电梯,往二十三楼的1号套间房去。刚才侍者过来告诉他,231号房有个叫庄宓的小姐晕倒了,口中呼喊着他傅清帆的名字。因为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让他毫不犹豫地退离宴客大厅,放下未婚妻,去见另一个女孩。傅清帆担心阿宓,满心焦灼。当他向前台要了房卡,打开房门时,映入眼帘的就是眼前活色生香的一幕。热血沸腾,奔涌上心头。当他靠近,女孩香软的身体扑了过来,紧紧地搂住他的脖颈喘息着,像快要渴死的鱼得到了一汪水源,紧抓着他衣服的小手,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怎么也不肯放开。可怜可爱的女孩儿,这勾起了他内心最柔软的记忆,就像回到初见的那个雪夜,她在酒店门口拉住他的一片衣角,颤抖着,小心翼翼地问他:“先生可以带我回家吗?”这样的可怜无助,激起他的保护欲,而且有昨晚那封打胎证明的愧疚加成,他终于不能忍住,抱起她,撕去她身上丝丝缕缕的软布,压倒在床上疯狂纠缠。皓白手腕上的蓝宝石暗芒闪烁,在这个暧昧旖旎的房间里,存在感极弱极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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