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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斯文学 > 婚情深深又几许夏至 > 第1609章 我认得他
 
不过,关我什么事?

我在女人的尖叫声中扬长而去。

我搭了一趟顺风车,我人生中有很多萍水相逢的人。

我以为我和那个叫做哥,或者歌的男人不会有第二次见面的机会。

但没想到,很快我们就见面了。

当时在派出所,我困的快要死了,还得听二嫂骂我。

她骂的实在是太有节奏感了,我越听越困。

“桑榆,你太离谱了!你撞了人不报警就算了,你还把人给埋了?你以为你撞了一条狗?”

“二嫂。”我指指身后:“人家就在那边,你说人家是狗会不会不太礼貌?”

“呵。”二嫂冷笑:“总比你埋了人家好。”

我喝了酒,晚上酒驾,怎么能报警?

我只是学黛玉葬花,见那人醉的比我还厉害,就把他弄上我的车,然后去小树林里葬花,是他跌跌撞撞掉进我挖的坑里,怪谁?

反正,说我埋他就说吧!

我最不在乎的就是名声,被人叫小魔鬼也不错。

我哈欠连天,对方好像还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他的律师来了,和二哥交涉半天。

二嫂声嘶力竭地骂我的时候,对方的儿子也来了。

我一看到他就认出来了,他就是那天我在墓园搭他顺风车的男人。

呵,人生何处不相逢。

我更困了。

二哥交涉的结果是,让我跟对方诚恳地道歉。

我问二嫂:“道完歉可以回去睡觉嘛?”

“桑榆!”她的手指头戳得我的脑门好疼:“你这个不思悔改的东西!如果你态度不诚恳一点,你会坐牢的!”

“如果坐牢,可以睡觉嘛?”

二嫂踢我,我在派出所隔壁的24小时的快餐店了见到了灰头土脸的老先生,那个年轻男人就立在他身边。

二嫂陪着笑脸:“梁先生,不好意思,小妹顽劣不懂事,她不是有意的。”

然后她又踢我:“还不快跟梁先生道歉?”

只要能尽快睡觉,别说让我道歉,就算让我跪地求饶也无所谓。

反正我没底线。

我立刻九十度鞠躬:“对不起梁先生,不好意思梁先生。”

也不知道是他卖桑家面子,还是他宽宏大量,居然点点头表示原谅了我。

“看她年纪小,算了,反正我也没什么大碍。”

他身后的年轻男人扶他起来:“爸,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对对对,检查费我们付。”二嫂点头哈腰。

“不用。”年轻男人言简意赅:“再见。”

他有点干脆,我居然有点喜欢。

再细瞧他,他五官深刻眉目俊朗。

我大哥,二哥用帅的惨绝人寰来形容毫不夸张,还有南怀瑾,理小平头也俊美的无良男子,整天泡在美男堆里的我,对帅哥早就审美疲劳。

但这个帅哥却帅的很有层次,颇有新意。

我笑嘻嘻跟他伸出手:“我叫桑榆,未请教?”

他瞥我,我揣测他应该不会跟险些埋了他爸的人握手。

但令我意外的是,他居然伸出手跟我握了一下。

在他自报家门之前,我猜了一下:“梁歌?”

他愣了愣,我很喜欢他眼中闪过的小问号。

原来他和那女的真的不是兄妹那么变态,他只是叫歌。

我挽唇,准备露出一个仪态万千的微笑,关键时刻被我二嫂给拽走了。

她塞我进车里,大骂:“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钓帅哥?”

“你也发现他很帅?”我还以为二嫂自从嫁给二哥之后,眼中就容不下任何男人了,看来是我高估她。

“桑榆,如果这件事情被爸知道了...”

好烦,总是拿我爸出来压我做什么?

我在后座上躺下来:“我把卫兰弄疯了,我爸都没把我怎样。”

二嫂的脸出现在我的脸部上空:“桑榆,大半夜的我不睡觉跑来派出所捞你,你就这种态度?”

“二嫂,我好困。”

“你没救了。”她摔门下车。

她不止一次说这种话,也不止一次表示永远不再管我。

但我二嫂的永远比较短,有的时候是一个星期,有的时候是一天。

我好困,一切明天再说。

二嫂终究还是没把这件事告诉我爸,但是第二天我被他捉去公司上班。

江北公司在市郊,不论是出去鬼混还是干嘛,就算是点外卖都没那么方便,有的店家很变态,超过多少公里就不送。

总经理办公室布置的中规中矩,窗户边上的两盆绿萝,乍一看就像是两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立在窗边。

还好我这个人生冷不忌,鬼神不惧,不然真要被吓破胆。

秘书送来成堆的文件让我看,我靠在椅子里,脚放在桌子上,秘书抱着文件立在一边:“桑小姐,这些文件今天就要批出来。”

“如果不呢?地球会爆炸吗?”

她无言以对,悲愤而去。

她不是我的对手,整个公司都不是。

今天我不想工作,人生无趣,我找不到乐子。

二嫂给我打电话,劈头盖脸给我一顿骂:“桑榆,你再消极怠工,我让桑旗停了你所有的卡,收回你的车钥匙。”

她每次都用这个威胁我,百试百灵。

“二嫂,见多识广如你,能不能想点别的法子对付我?”

“好用我为什么不用?”

说的也是,如果说我的人生还有其他什么残存的乐趣的话,应该就是跟我二嫂斗智斗勇了。

她算是我遇到的不太无趣的女性人类。

我迫于淫威,一份一份批文件。

那个死秘书,居然告我的黑状。

这么多文件我暂时下不了班,她也别想回家。

我在总经理签名栏处签上我的大名,顺便画了一只乌龟。

我签一份,秘书就拿过来检查,一看到我的签名就哭了。

“桑小姐,你签的是什么?”

“你什么时候瞎的?”

“为什么画乌龟?”

“为什么不能画乌龟?”

秘书脸憋的通红,我觉得如果不是丰厚的薪水在背后支撑着她,她肯定会把文件夹扔在我脸上。

但她妥协了。

她哭着去重新打文件让我签:“桑小姐,如果您在这样,我们今晚一个都别想睡觉。”

“反正明天是周末。”

她瞪着我,哀怨的像个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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